Sunday, April 29, 2012

四月二十三日……

下午的时候,下了班的人都来了,办公室一下子就热闹了开来。

双娜—妮娜和诺娜的菜今天没有办法赶出来,就在福禄居订购的一套,在厨房的桌台上一字排开,水果饮料,杯子碗盘和筷子勺子叉子都摆了出来。大家都是熟门熟路地开始吃饭,起居室这边人来人往,客厅被关上了门,只有偶尔进出的人才带来一丝风意。先驱报的记者已经盯住了打电话来要电话访问栾晋生,他和克里斯在一起商量着政策纲领和可能需要了解的回答。在书房里输入数据的几个人都进进出出地穿过,格雷格(Greg)很严肃地问小任,你确定你可以休息了吗?一屋子人都笑,小任羞涩地笑笑,回答道,当然可以!格雷格更严肃地回答,去吧,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这一班的监票员,被办公室经理敏揪住了,有的吃饭,有的跟着格雷格签名,边吃饭就边培训最后的职责:记住,有人来可以到门口的桌边慢慢看看,有没有人没有适当文件就投票的,隔一个钟头就查一次名单,我们可能晚上就不收名单了,但是,一定要收集资料下回使用。然后,你们这一班最重要,一定要等到数票结束,记住有问题一定要看着点票,完结以后要求查点废票,然后如果有问题,这是办公室号码,这是我的,这是其他人的号码。你到了你的投票站,找到前面的监票员,接下他们的一套文件,里面有一个填表板,板子的背后,有我们所有的号码。记住,有问题打电话回来。要么找乔安,要么找西西莉亚。对了,让前一班的监票员回来吃饭,让他们把下午的资料带回来。

不到六点,全部十一个投票站的监票员已经换岗了,敏追着给不换岗的监票员送水送晚餐。楼下打电话的孩子们都上来吃饭,问道,还需要打电话吗?一屋子的人都摇头,算了,这个时候。但还有几个,追踪着打电话,这一边就开始松散地聊天了。紧张了一天的办公室开始不可抑制地休闲了起来。

没有人说竞选的事。栾晋生正在电话上,说,我正忙,能不能五分钟再打给你?放下电话,你们谁知道logging right?乔安赶紧打开电脑,以前总部送过一个提纲的。克里斯正经地说,这个问题你一时半会回答不了。格雷格接着说,你告诉他,我不是很清楚这个议题,但是如果竞选上了,我会去了解更多的信息。在这个问题上,保守党的政纲是这样这样的,以后希望能和你讨论要什么可以做的事。栾晋生回了电话,室内几个人都静静地听着。他放下电话,对方接受了我的解释,不过,他还没有决定最后给谁投票。已经是六点半过了,还有一个半钟头投票站都有关门了,还没有决定?

大家问了一下,电视报纸网上,都是一个空白。

整个房间的空气更松散了。

厨房里换下来的监票员都和办公室的人员,边吃边说笑,咯咯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客厅的文件输入也慢慢停顿了下来,大家放下手中的电脑和手机。一个投票站的监票员打回电话,你知道野玫瑰的监票员有一个表格,他们把每一个投票站的每一个投票口的统计数据记录下来,等待最后的结果,我们照样画了一个表格,等待结果。你应该通知其他投票站的人,让他们也有个准备。

他们还算有事做,因为到现在所有的投票站回来的信息都是,还有人投票,没有排队,但是,一直投票人不断。晚上这一班,我们的安排是每一个投票站有两个监票员,一个是有伴,一个就是以防太忙了,大家可以照应一下。

七点之后,手里有名单打电话都放下了。一堆一堆地聚着慢慢的轻松地聊天,忙了小半年的竞选,到今天,还有不到一个钟头,就结束了,大家似乎都有不断的话题,谁也不提竞选的事,就是天南海北。八点半是到阿波湖区的社区中心聚集,听消息看电视。

格雷格说,嗯,还好吉姆没有回来。正在此时,吉姆的电话来了,你们今晚什么安排?约了他过来,该出现的人,大致都出现了,大家更是热闹的纷纷攘攘。栾晋生在车库门口,敏和乔安正好在这里聊天,看见他进来,互相握握手,时间到了,开电视吧。三个人拥抱一圈,各自晃开,有人在起居室把电视打开。

格雷格取笑道,一屋子的工程师,没有开电视的文凭。果然,电视死活也不出图像,一屋子的工程师果然被吸引过来,七嘴八舌地折腾着电视。有人就大叫,走了走了,到社区中心去,那里应该安排好了。

门口停了许多车,各自开了车,往社区中心开去。

到了地方,太阳还没有下山,这一天创纪录的热,二十四度,到了伴晚,仍然温暖。从社区中心的湖边网球站过来一个华人,带着一个三两岁的孩子,蹦蹦跳跳地笑,华人看见大批人出现,驻足问道,你们是帮Jason竞选的吧?有消息吗?大家摇头,说,过来一起看消息。爸爸揪住孩子,不用了,回家看吧,孩子就要睡觉了。

中心里的会议厅已经布满了椅子,水果和饮料都安排好了。电视还没有出来信号。乔安和吉姆看着不远处的阿波湖区投票站之一的安姆罗斯学校,决定去看看。

到了学校,门已经上锁。透过门口的玻璃门,可以预约看到里面的动静。监票员之一晃眼看到门口的人,招了招手,一会儿乔安的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短信,刚开始数票,够没有呢。

开车回到中心,电视已经开始了竞选结果的常见画面,上面是评论员的对话和评介,下面就是阿尔伯塔省八十七个选区的数字,每个区的各个党派候选人的已经报告出来的票数。一时间,看见了保守党在卡城两个大家最熟悉的选区的候选人,胡鲍女士的选区宣布胜出,韦伯选区胜出。保守党五十七个选区领先或胜出,野玫瑰二十一个选区领先或胜出。大家很兴奋,但是又有些迷惑,这些天,一直到竞选日,都是预测的野玫瑰决定性胜出,而且是大多数政府的胜出,可是,这个信息,和眼前的信号是如此的不同。

我们的监票员,也开始一个一个地回报数字:这一个投票站八个投票口,每一个数字如何,领先,领先,领先。到了九点十分左右,第一第二个监票员的数字开始宣布我们领先,电视上也出现了第一次的报告的数字:已报告的投票站的数字,鹰堡选区(Hawkwood)保守党候选人栾晋生领先,野玫瑰候选人雅格第二。欢呼声一时就传了出来。许多人也开始来到中心,气氛更是热闹。

第三第四第五个的数字,就非常接近地出来了,一个投票站一个投票站的消息,和电视上的消息一样,卡城,已经牢牢地控制在进步保守党的手里。电视上开始转播电视台到保守党总部-卡城市中心都市俱乐部采访的镜头,一派欢呼声,而镜头转到野玫瑰在城南郊高木区(Highwood)俱乐部时,就是意外的沉静寂寞。有人就开始询问,你们怎么看这个预测的数字,为什么野玫瑰不能取胜?政治评论家们开始期期艾艾地回答问题,我们这边看见画面上开始出现我们的数字了。和监票员的数字对比,我们知道,我们赢了。

Music of Game of Thrones - Light of the Seven (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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