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16, 2011

我哎哟,你ouch!

今天和人聊起了蹲的事,我就说洋人不蹲的,回头给老大,懒洋洋中午才起床的老大讨论这事,他就看看我做的姿势,说,我也蹲啊。是啊,他这一蹲,既不长,也不是把身体重心放在脚后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蹲,站起来,走了。

洋人反正也不蹲坑,所以很少锻炼这种需要,加上大多比较干净,孩子们到地方,肯定是一屁股坐地上,或者双膝跪在地上大玩特玩,经常是裤子还好好的,膝盖那里烂了。我那时给孩子在沃尔玛里买一双两个膝盖补丁,往上一贴,滚烫的熨斗一烫,再穿一穿吧。这里咱不说这个,咱就说蹲和蹲引起的话题。

话说以前有个笑话,说有人回国探亲游玩,带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喝酒吃饭聊天打屁正开心,突然想起来,咦,这孩子上厕所咋这么长时间,饭都吃完了还不回来?派人看看去。看看就知道出啥事了,这饭店的厕所没有卫生纸,孩子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们这是笑人家不懂回国的规矩,可是自己出门,闹的笑话比他们多多了。


*********酸奶和土豆片*********

我们那时租公寓住,一房子里都是中国人,做饭的时候一开门,楼下炒辣椒的味道马上能熏得你一个跟头,我自己大概也不示弱,学了一招虾酱烤猪排。你们见过那个李锦记虾酱没有?千万别买,通通的臭虾味,一顿饭下来,几天虾味不除,余味缭绕梁间。但是除去这些弊病,住在一堆的好处也很多,比如互通有无,比如谁家有点啥笑话,马上流传很久,流传至今。

隔壁的化学博士的太太女儿,终于和他会合了。接回孩子,大致幸福了不好久,就开始对付孩子的需要。大人是简单,孩子不行,她那年六岁,想起了要吃酸奶。爸爸来了大概快两年了,进了超市门,就买那几样东西,其他既不理,也不懂。为了孩子,巴巴地道店里的奶制品的冷冻通道里慢慢找,找了回来给女儿吃。女儿吃了直皱眉毛,这是什么呀,这么难吃,国外的酸奶还没有国内的酸奶好吃呢!爸爸很正经地说,那很有可能。

后来,来了个朋友,听他太太抱怨这里的酸奶不合孩子口味,朋友觉得奇怪,说你拿来我看看。一看,原来孩子爸爸买的是sour cream,酸酱,是一种奶酪,老外拿来做酱汁沾土豆片玉米片吃的东西。酸奶是yoghurt,老爸顾名思义,以为酸奶,sour是酸,奶是cream,他还正确得不行呢。

另一家朋友,也是爸爸偷偷地买了一包土豆片犒劳自己和儿子。平常是太太购物,不给他们吃这种不健康食品,他大概有些心慌,买了一包回家就打开,父子俩一人一口,就啊呸吐了出来,什么味道这是!他买的是醋味的土豆片。回头还跟我们抱怨,着老外为什么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怎么进口啊?



********口水鸡*********

今天我在做饭,把蘑菇洋葱番茄和肉末加奶酪和着番茄酱煮一大锅意面酱,小猪从身边路过,马上喜笑颜开,哇,很好闻啊,一滴口水就直直地滴到我正在挥舞着锅铲的手臂上。我们两个人都笑得弯腰,他一边笑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笑,优良传统啊。

我到这里和某人会合之前,他和朋友合租一个公寓,一人一间房,共厨房洗手间。两人学习回家,经常一起买菜做饭。一日晚上,某人将买来的鸡,烤的香香地从烤炉里端出来。边走边说,哇,很好闻啊。一滴口水滴到鸡上。他的室友看了大叫,不要吃了,不要吃了!他们笑了半日,室友还是拒绝,自己煮方便面吃了了事。某人?他大概一人把鸡给消灭了。

现在问某人,他就扮王顾左右而言他,有这回事啊?嗯,我们都知道有,道地的口水鸡。



********他和她和……不知道**********

一个研究生办公室里,来了个少见的姓的学生,他姓佘,平常就说,是佘太君的佘。见到老外,就是not she, but she!这句怎么解释,就是,是佘,不是她(She)!偏偏他们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很常见的姓的同学,他姓何。姓何没关系,偏偏姓何就是姓He。

最最经典的故事是这么传的:

一天,一个同办公室的老外接电话。据说他是这么回答的:

You look for She? She is not here. But he is here. She is not lady ,he is a man .

你找佘(她)?佘(她)不在。但是何(他)在。佘(她)不是一个她,何(他)是一个他。



*******哎哟和ouch*********

到了之后,不能靠某人那么可怜的奖学金过日子,咱得赚钱呀。一落地,下个月就找了工作,在mall里的鞋店卖鞋。卖鞋可以,但是,还是政府给外国学生太太的优惠,学生只能在校园里工作,学生配偶到可以到处工作,不过,也都是些临时工作,服务行业的工作,而且每一个工作都要到政府去申请工作许可,所以雇主不是太愿意找这个麻烦。我可是好运气啊!

一个钟头五块钱,一个礼拜上三天,晚上和周末,没有人愿意上的班才会勉强排给我。要是那一天特别不忙,经理,一个很会假笑的青年女子就不客气地把我打发回家。回家了,自然就没有了那一小时五块钱了。我很害怕和她上班,她和我聊天我就会嗯嗯哦哦。其实俺老人家托福季阿姨都是高分,外企和老外对话也是很自觉很好的,到了人家地界上,俺就懵了。经常别人说一句话,我听懂一两个单词,等人把话说完,我还挂在第一个我听懂的单词上呢。可是,我急得不得了,还不能轻易表露出来,还得明白客人说什么,要什么,没有客人在店里,我就很勤奋地打扫清洁,把鞋排好,把后面的一排一排的鞋架清理好,谁问啥,我不懂也能记得在哪儿,多跑几趟就行了。大概就我这诚心感动客人吧,我还靠着结结巴巴的英文,一直可以把客户打点得好好的。那时来的太太们多数是在饭店里洗碗或者酒店里做清洁工,要不就是帮老公的老板做实验,那是上等活,要是能够读书拿奖学金的,就更是让人眼红了。我这是矮子里面拔长子,所以,我很明白,很珍惜,很认真,一直做到怀孕九个半月才回家。

所以,我很敏感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到就意识到了。这里帮客人穿鞋,是跪在地上做的。

所有人都是跪着。客人坐在小凳子上,我们把要的鞋一双一双抱出来,然后就跪在地上,把鞋盒打开,鞋带系好,有时要递给客户一双小透明袜子,然后等着客人试鞋。不能蹲,我那时就意识到了,这里没有人蹲,尤其那种重心在脚后跟上的实实在在地蹲,半跪可以,双腿略歪坐在腿上也行。我可不愿意跪着,本来从高高在上的思想上来做服务工作,虽然是一份大家都挺羡慕的工作,可还是很不舒服地感觉到我是服务者,还要跪着,我成什么人了?

其实,现在回头看看,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可是,很普通。得了,我现在不想那么严肃,就聊聊这个初出国门的纠结吧。我刚到的时候,手里拿的东西掉脚上了,一头撞到墙上,肯定是说,哎哟!别人说ouch!我听着很不惯,慢慢我也变了,也会说ouch,渐渐地就忘了说哎哟了……



*********俺的老妈***********

我妈来探亲的时候,比我可就更惨了,不过呢,她心态比我好。比如鹰文不会吧,难不倒她。上汽车的时候弄不清是哪一路,也不会问,而且忘了九怎么说了,于是上了车她就看着司机,扳着手指头,one two three一路数到nine!看着司机,司机笑着点头,yes yes yes!老人家回头招呼害羞躲在一边爸爸,老头子,是九路,上来吧!

她老说,这个外国呀,看不到交通警察,看不到扫地清洁工,根本就看不到人。有更彪悍的老踏踏,就指着说,这要是鬼子进村了,一通扫射也打不死一个人啊!

有一回,她拿着我的图书证到图书馆借书,在租借地方管理员对她叽哩哇啦一通,她是一慨摇头,no no no!拿着借好的书回来了。我正好在图书馆订了一本书,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的,于是跑去问一问,被告知,咦,你不是不要了吗?我想想不明白,回家说起来,我妈马上一拍巴掌,哎呀,那天是不是,我马上明白了,哎呀,妈,你也,咳。我妈笑,我是国内培养出来的,碰见搞不明白的事,一律摇头摆手说不要,结果到你这里就耽误事。哈哈!

No comments:

Music of Game of Thrones - Light of the Seven (Live)

Light of Seven 《七星之光》是《权力的游戏》第六季第十集(最后一集)的音乐。 电视剧一开篇,就是这段柔美动人的旋律, 钢琴演奏家技巧地表达出七星之神(故事里的宗教)的圣洁, 以及信奉者的虔诚的纯净。逐渐音乐过渡, 慢慢显示出神和宗教和人的因素的影响。 因为维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