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30, 2010

英文老师八卦说

小学就开始学英文,但是除了字母,啥也不记得,初中从新开始,高中再开始,大学……周而复始,总是一开头兴致勃勃,下定决心我要如何如何,不过,学过一个两个月,一切的惰性都来了,该咋样俺们还是咋样过,最后又是下一遍的决心和放弃,直到接受这就是我的时候,才开始比较安心了。

英文老师,和所有的老师一样,都是人,偏偏学多了一样语言,性格似乎就是更多一个层面地丰富一些。初中的英文老师的儿子在我们班上,可是这位老师一样地娇滴滴地说话,偏爱她偏爱的几个学生,我们所有不被重视的学生们有机会都要故意在她儿子耳朵边上嘀咕嘀咕她。对她最大的印象是她走路一走一扭的爱美姿态,当时很是看她不惯,尤其其他老师都是朴实实在的人物。久了倒也无所谓,但是,她给我最深的印象,到今天也不可磨灭的,是她的个性宣泄。

当年,大概是学校第一次开始评级涨工资定职称,她大概很不顺心,上课开始宣泄,其实我是在一半脑筋神游天外的,突然教室里一片不合常理的安静,把我生生地拖了回来,原来老师边说边说,竟然开始哭了起来。然后,自觉不妥,一挥手,今天不上课了。说完,转身离开教室,走了。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等她离开寂静半日,哄然喧哗声大作。不多久,隔壁班上老师探头过来,我们才安静下来。之后,之后一切正常。但是从此我对这位老师印象极为不妙,觉得为人师表,这算哪门子事儿啊?大了,会更体谅他人之后,能够理解她的本心,但是,很可能仍旧不能接受。她在老师间的不如意,拿到课堂上给学生发泄算什么?

她一教就教了三年,我的最大收获是,th发音不是d,this不可以说lis,that也不能说成dat,嗯,以前没人教过。高中换了老师,哎,这个老师很有个性,很招人喜欢,当他形容什么东西时一定手舞足蹈,我现在还能够在脑海里浮现他张开双臂,表现“青春就像小鸟一样飞走了”的舞动双臂飞出教室门的栩栩如生的画面,不一会,他又正正经经地快步跳回来,对着我们说,你们懂了吗?我们笑昏了,就记得他的动作而根本不记得语法的正确了。他的双臂应该很长,要不就是他的柔软性很好,冬天冷时,大家唏嘘着把手套在袖套里不肯拿出来,他要写黑板,双手几乎是要在外面挥舞的,在挥舞的间隔中,他会双手向后,从背后两手套进另一只手的袖套里……我英文就是混日子,过了总分就够了,反正语法总是要错的,对不?

大学上英文是两个老师,一个语法正规老师,一个耶鲁交换学生作发音老师,。大一的年轻老师,和很多老师一样是留校的青年教师,面皮异常薄,一说话说错了,就红着脸躲在书本后面咯咯地笑,弄得我们也跟着笑。一回她轻声点名,说,你上来写,其他人在地下写。不大的教室轰然一笑,她登时满面通红,竖起书本,躲在后面很久很久不出来,这下我们笑得更狠了。她嫁给了另一个青年教师,大概不久都远渡重洋了,如果还在的话,那,也一定是教授了吧。她会安排外教教室给我们看外国电影,第一次看的,就是《音乐之声》,等电影快放完时,一回头,满教室都堆满了学生,黑压压静悄悄地看完了。

真正提高英文的,可能是那时大家比着学《新概念英语》,到外文书店买翻拍的盗版书,连我们的外教都去买来看,但是耶鲁的交换学生朱利安是另有其他安排,四处旅游。他是混血儿,不是很好看。在那之前我们都有一个偏见,认为混血儿都是很漂亮的人物,结果嘛。他会说中文,但是拒绝和我们说,很是认真地哄我们看书,但是我们差别太大,从来不肯和他近距离接触,下课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一年以后他就离开了,据说是回耶鲁继续他的东方文化研究。之后的语音外教是一个老太太,传说是我们院长在美国进修时的房东老太太。我们那时很会似是而非地告诉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比如她叫Belle,问我们是什么,我们就说是铃,回头一查才知道冯京和马凉,那是美人的意思,也不知道她到今天弄明白没有她那些学生糊弄她的事体……

其他的英文老师,对不起,我不记得您们了,很对不住。所以当老师的,没有做任何不妥的事,不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最后,就落下一个默默无闻的结果,我很对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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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啰嗦,那我就啰嗦到底,把几个不是英文老师的老师一并拉来八一八。其中一个是我们中学来的新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是下面调上来的,湖北下面县高中的老师都很有名,因为高考分数高,他来后,倒也没用特别不同,就是的确知道他的课本,教我们轻而易举。经常是不用看着黑板,左手套在裤子口袋里,右手用瑜伽般的柔韧在身后的黑板上飞龙走凤。他面朝前方,不是看着我们任何人,但也不是没用看着我们,高高在上似的上课,非常的夫子。中学班上有三个陈峰,结果中间一个就立刻改名为陈一峰。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只好在名单上写,陈峰(男),陈峰(女)。第二年是我抄名单,很认真地把名字写 在小小的格子里,结果写到陈峰已经是过了小半了,这时才发现我把陈峰写到格子的一头一尾,没有位置写括号男括号女。我不想重抄,就自作主张将括号男括号女放在陈峰二字的中间。数学课这位新来的老师大概有点近视,又不熟我们有男陈峰和女陈峰的事实,于是点名,陈男峰!台下哗然大笑,老师一愣,陈女峰!台下更是笑声一片。从此两人就被同学们陈男峰,陈女峰了。

我感到很负疚,还是特意到办公室跟老师解释一圈,他看着我,也不责怪我,但也不说什么,轻轻点头就过了。然后我们就在他一手在裤袋里,一手不看黑板的娴熟中,度过一堂又一堂课。他的个子很高,我至今记得他扶一扶牛角眼镜的茫然。高中英文老师摇头晃脑地扭动脖子讲“青春像小鸟一样飞走了”的激动,到了数学老师这里就是淡淡人生见过度过的平静,哪里有那么些可以激动的事?

这是不太管我们的老师,可不是所有老师都这样。班主任一般都比较操心,而我们高中的舒老师,妈妈耶!

我们班上在高中时有一段时间超过七十人。最初六十多人时就很拥挤的教室,到了这时就是紧绷绷的了。老师一直全心全意要控制大家课堂上讲小话的现象,调换了几次座位。从男女同座换到男生与男生,女生同女生,一排一排隔开,希望用我们当时男女不相交来控制讲话。不过,男女不说话,那是课下,课堂上可是挡不住。有一段时间,我们周围经常闻到脚臭,静下来就大家都要吸鼻子,闻闻那味是哪儿来的,没有多久就定向是我们隔壁一行一个男生的。说他没有功效,于是我们向老师汇报,舒老师听着不做评论,但是,听完了用有乡音的普通话说,没有太大问题,克服一下就好了。反正既不换位子,也不跟那位同学说。几遍下来,我们也真正放弃了,只能明里暗里地指责那位同学,他是个不爱出声的男孩,一说,就低头,但是脚臭就是不改。直到有一天我们小考,舒老师在我们周围转了又转,转了又转,一般这是老师怀疑有人在附近作弊时的常规动作,大家都有些紧张。结果,舒老师长舒一口气,某某,你的脚实在也太臭了!我们边写考卷,边吃吃地笑,这个倒很灵,以后某同学就可能更勤换鞋袜,我们也免了一种痛苦。

但是舒老师最最最最让我们所有同学难忘的,是一次上课上到一半的评论。我们前面两个男生,大概听课听到不耐烦,于是开始互相逗弄对方,其中李东靠近同座,用手放在同座头上摸他的头发。舒老师不知正在念什么,忍他不住,放下书本,大喝一声:“李东!男人头,女人腰,只可看,不可搔!” 哇哈哈哈,这个这个嘛,我们所有的同学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他了!

其实,老师,老师们,都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最记得初中物理老师,第一次上课时,矮矮壮壮的他,站在讲台边,说,我只是在你们生活中很不重要的一个人。我的使命就是当你们的向导,把你们带到火车站,送你们上火车,你们就越走越远了。我是不会跟你们上火车的,我就在这儿。

他们可能还在那儿吧,总让我想起他们,还是温馨。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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