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25, 2013

前言,午夜决斗(Prologue: Duel At Midnight)二 纳尔逊—荣耀之梦》(《Nelson, Dream of Glory》)


纳尔逊在西班牙海岸的午夜决斗正好发生在他在圣文森特角海战而赢得国家英雄的声名之前,也离他提升为海军少将的几个月左右。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纳尔逊自童年起即出海,这一次行动是在他将尽四年不停息的地中海海军生涯的小结。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即将晋升的将军,他的正式培训已经完全结束,可是他的更出色的家事生涯还在前头。

未来令他鹤立鸡群的素质品质都在他身上已有深深的烙印,而且很多已经在这次行动中有力地显示出来。他热情地向往着行动和声名。与通常的做法不同,他坚持个人亲笔书写舰长日志,以保证行动记录既正确也被人赏识。他的信件中充满了自我放大。他的行动一定会“登载在公报上,”他给他父亲的信中说,“我希望我能不揣冒昧地说,这是这次战争中干得最漂亮的一次行动。我知道英格兰会喜欢公报上报道的一切。你可以设想到我从中得到的愉快。”更重要的是,这次行小冲突动表明了他对对手的深刻了解,认识到历史性的机会就在眼前。法国西班牙海军和英国海军的差距日益加大,为英国海军决定性的胜利创造了一个空间。过去被认为是不合理的危险现在已经在成为可能的现实。

也许和其他一样重要的是,午夜决斗给我们提供了了解纳尔逊的超常的领导者的能力的关键。他的管理方法是一种混合型的。他的下级跟从他,一方面是仰慕他的职业品质,另一方面是可以分享他的荣誉。因为他镇定自若易于接近的性格,和他在一起,他们感到非常轻松,能够感受到他的同情和理解,并可以感激他即时回报的善意。因为纳尔逊是一个传统的家长制信仰者,所以他这些品格也有精心算计的自我利益在内。纳尔逊坚守等级制度,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主义者,但是他也坚信在他之上和在他之下的人都应该有纽带凝聚的重要性。而将所有层面融合到一起的凝固剂,是超于一切的忠诚。纳尔逊要求他的部下军官和水手对他绝对的忠贞。但是,他也给部下他毫不动摇的忠诚为回报,奋力为他们争取福利。

很多部下-很多很多-部下为此而热爱他。在这个艰难而时常孤独的世界里,追随者经常会被他们的领导为他们的利益奋斗,欣赏他们的良好服务,使用所有恩惠和影响来为他们的利益奋斗的想法而心存感激。很多军官,比如布鲁姆维奇(Bromwich),布伦(Bullen),辛顿(Hinton), 安德鲁斯(Andrews),沃利斯(Wallis), 维德海德(Weatherhead), 诺贝尔(Noble),康普顿(Compton), 思派瑟(Spicer)和萨默斯(Summers),他们的名字几乎很少出现在任何关于纳尔逊的传记著作里,他们跟从他从一条战舰到另一条战舰。那些普通水手也会紧密地跟随着一个指挥官,因为他分派职责的时候会对他们更有心更多的关心。

但是,还有更多的因素将纳尔逊的跟随者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超越简单的同情、职责和合作关系,这是一种基本控制着他和他的跟从者的关系的感情。他从未蔑视过任何追随者,认为他们只是地上的废屑,如同惠灵顿偶尔这么认为他手下的士兵一样。对于纳尔逊来说,他的追随者是他神圣的爱国事业的同伴,是经历过面对着共同危险而组成的精英兄弟们。

没有人比纳尔逊最心爱的作家,威廉·莎士比亚,把这种感情表达得更好了。水手对巴德的爱好长久即为人知,但最近的研究让我们进一步理解这喜爱的程度。纳尔逊对很多剧作非常了解,而且记忆了很多片段,虽然在他信中的引用经常有误差。《亨利五世》无疑是最有感染力的一部,英王在阿金库尔战役前的著名激励士气的演讲尤其为纳尔逊所喜爱。纳尔逊最珍爱的作家在诗句里隐喻描述了他对部下在战争中培育出来的感情。

我们,是少数几个人,幸运的少数几个人,
我们,是一支兄弟的队伍——
因为,今天他跟我一起流着血,
他就是我的好兄弟

'We few, we happy few, we band of brothers;
For he that sheds his blood with me
Shall be my brother; be he ne'er so vile
This day shall gentle his condition'

当布兰奇号的水手们逃离西班牙追逐,终于来到费拉约港时,他们亲眼目证纳尔逊对他们亲切的关心。“当我们泊锚时,”一个水手回忆道,“纳尔逊来到船上,命令舰长敲响战鼓(用鼓声召集水手到他们的岗位上),当我们在炮前排好队,他就来到甲板上,从我们面前走过,一个一个地和我们握手……告诉我他是多么开心我们也逃了出来。”只是一个小的姿态,但是马上让他的部下们跟他亲密起来,让他们明白他们和他一样为同样的职责战斗和流血,他们的一切都让他为之操心,他看到并珍惜他们的奉献。

对于密涅瓦号的成员们,纳尔逊的首要任务是解救在圣塔萨宾娜号上被俘的人。十二月二十四日, 在到厄尔巴岛的路上,他给卡特霍纳港的西班牙将军写信,指出他如何优待他的不情愿的客人,堂·雅各布·斯图亚特舰长。在信中,他恳求西班牙人同样对待“你们的囚徒,我的勇敢的军官和水手们”,并要求他们将战俘送到直布罗陀尽快进行交换。到达费拉约港后,他将所有的西班牙战俘送上一条船,挂上白旗,运到卡特霍纳港,安排释放不幸的英国战俘们。即使如此,一直到第二年二月,考文豪斯和哈代才回到英国人中来。

同时,纳尔逊尽他最大努力为他们争取公正的回报。就像我们看到的纳尔逊送出的第一批关于缴获圣塔萨宾娜号牒文一样,对于那些挣扎着晋升到舰长上校职位的上尉军官们,他永远是毫不变动的支持者,为考文豪斯、哈代和诺贝尔的要求而努力。在他20号的第二封信里,纳尔逊通知贾维斯将军他不幸的命运变换,并再次坚持要求“对考文豪斯和哈代上尉公正”,并赞扬他们的”对俘获战舰的管理“。

这些牒文通过正常渠道到达总司令的手中,然后由他送上去给海军部,或者不加一词,或者附上他的推荐意见。纳尔逊和贾维斯爵士的关系不错,他的意见几乎总是能够得到贾维斯的热情接纳。尽管如此,纳尔逊还是在紧接着的四天后的下一封信件中,再次加上他进一步的观察,一方面是赞扬科尔本上校“值得你的所有的偏爱”,另一方面再次强调那些被西班牙俘虏的“出色军官们”。至于上尉们,“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海军部应该提升考文豪斯上尉,我也希望诺贝尔上尉应该得到晋升”。

作为保险,纳尔逊近来养成一个习惯,越过他的指挥官直接与海军部联系。这样他可以保证他的行动和他的意见在白厅(Whitehall,海军部所在地)得到注意。从1797年初开始,他直接与海军部第一大臣斯班瑟伯爵联络提出手下军官提升事宜。他不会为他和西班牙人的交道进一步去打扰海军部,他说,“但是,我不能忽略而不向爵士推荐密涅瓦号上的第一上尉,考文豪斯上尉。同时,诺贝尔上尉跟从我从舰长号到密涅瓦号,在这次行动中负了重伤。我不揣冒昧地希望大臣注重他多次受伤多次立功的行为。”不久之后,他又向斯班瑟伯爵提起科尔本上校, “为国王陛下的服役海军里,就没有比他更有能力,更勇敢的军官了。”

虽然大多数舰长在某种程度上也保护他们的追随者,但是纳尔逊是超越寻常地大度而坚持不懈地给他的部下以支持和鼓励。要充分理解为什么考文豪斯、哈代和诺贝尔这些军官为纳尔逊表现出他们最好最出色的一面,必须明白在皇家海军这个艰难而又充满竞争的环境里,有多少出色的军人因为没有人去发现去发掘他们的优点,而抑郁终身的。而在纳尔逊身上,他们找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尽心的保护人。

现在他又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在将近十年的上尉职位上被人遗忘和忽视,考文豪斯为纳尔逊为他的晋升在海军上级的努力万分感动。突然,更高级的保护者也开始注意他了。1797年2月27日,他被提升为海军中校,在他因为家人生病离开舰队照顾家庭时,总司令亲自为他写信给第一海军大臣,请求“将考文豪斯安排在您的保护之下。”有了这样的帮助,他很快就在1802年提升到上校军衔,可是不久他和太太在好望角泰伯湾淹死,因而悲剧性地结束了他的事业。诺贝尔,和考文豪斯同一天被提升为海军中校,如果不是纳尔逊为他尽力争取,很可能就轻易被忽视了。盖奇上尉和哈代上尉,都在同一牒文中被纳尔逊大力推荐过,还要等长一些时间才得到提升。盖奇上尉过世的父亲是英军北美总司令和马萨诸塞州州长,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的提升应该是迟早的问题。但是,在他1797年6月13日提升到中校职位时,大多数还是靠了纳尔逊和贾维斯的影响力。至于哈代,他五月俘获一艘法军战船,他的提升已经是确定的事实了。

科尔本已经是上校舰长职位了,只需要时间而成为将军,纳尔逊能做到的,就是宣扬他的能力,推荐他到更好的指挥位置。的确,科尔本从一艘小的巡航舰晋升到管理密涅瓦号,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纳尔逊的大力推荐。但是在公文里表扬了科尔本的贡献之上,纳尔逊又加了一点对纳尔逊来说轻而易举而具有个人色彩的姿态。背着科尔本,他指令他在伦敦的代理人帮他订造了一把金手柄的军剑,他要把它赠给科尔本。无论纳尔逊的上级有没有为科尔本做了任何事,这把军剑成为一个职业军官对另一个职业军官的尊敬的表示,和共同经历危险的标志,以及战友兄弟之情的象征。将来在纳尔逊成为国际英雄的时候,我们可以想象科尔本是如何满怀骄傲地珍惜这一把军剑的。

如果纳尔逊在1797年已经是一个很全面的海军指挥官,他所有的优势和弱点也很快显示在世界的眼前。他具有超越常人的勇气,拥有无边的自信和强大的目的性。纳尔逊精明过人,毅力超常,精力充沛。可是他又同时为荣耀而虚荣,急躁暴躁,自以为是,以及容易不听从指挥。无论如何,在漫长的性格形成的过程中,纳尔逊达到这一天,赢得的朋友远远超过树立的敌人。他的成长过程是一个异乎寻常的旅途,对比着一个和他一样异乎寻常的背景。他的过去带着他从北冰洋的荒野到印度洋,从美国的绿色海岸到瘟疫蔓延的加勒比海岛到海水浅绿悬崖陡峭的地中海。他经历了很多风暴,在海上和在陆地上,被推上醉人的胜利的高潮,也被投入低沉的低谷。纳尔逊的生命是一个跑过了不起的节奏,但是整个过程是一个忽高忽低的过山车,而不是一帆风顺的杰作。

而这一切都从一个似乎很平静的遥远的而人口稀少的诺福克(Norfolk)开始的,那里东北风偶尔带来风暴袭击岸边的小溪和入海口,或者吹过小丘和咸水沼泽,那里的农夫和渔夫们遵循悠久的季节模式而劳作。那里主要是平静而可预料的地方,很适合一个敬畏上帝的乡村神父的绅士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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