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25, 2013

神职的名称和翻译及其他

前言倒是很顺利,虽然翻的时候觉得热血沸腾,跟看电影一样的亲历海战的激动。心里在更进一层了解这一段故事史实的时候,更加深了对这本书的喜爱。能把史实写成跟小说一样激动,而且还能层次鲜明地表达出主要人物的行动,分析人物动机,然后冷静清醒地检视历史人物和事件的关联。

第一章的语气完全不同。

首先,纳尔逊的父亲和父系家庭以及母系家庭都是乡村牧师。但是,介绍小埃德蒙(纳尔逊父亲)的教育和背景,就要接触到他一身经历过的不同的职称。很多不同的职称和名称,翻开书来都是牧师一类,但是中间有很多区别。我不是职业人士,甚至不是英文专业学生,只能谷歌一下以及交叉分析一下,肯定错误连篇,不过,边做边学吧。

一般有这么几个词:Priest, Vicar, Reverend, curator, rectory, clergyman, pastor, 不太常用的常见的,有ecclesiastic,parish,  patronage, prebend,deacon
Priest用的很多,多数是天主教教会的职称,但也用到新教的教职上,通常被译成神父,牧师,祭司
rectory英国国教和天主教的教区长,修道院或神学院的院长、校长
curator:付牧师,教区的临时代理牧师
reverend 对牧师(或神父)的尊称。教长 the Very Reverend 对主教用the Right Reverend, 对大主教用 the Most Reverend
vicar 英国国教教区牧师,天主教的代理主教,副主教 vicarage指英国教区牧师的住宅或俸禄、职权
pastor 基督教的牧师,精神生活的指路人, pastorship 牧师的职权或任期
clergyman 牧师,教士,英国国教牧师,美国指任何教会的牧师
ecclesiastic 基督教教士、牧师
parish 教区(郡下的分区,有教堂和牧师)
prebend 牧师的俸禄,供养牧师用的教会财产 prebendary 受俸牧师,英国国教会中的名誉受俸牧师(这个我觉得很学术的一个名词,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后来好像也没有遇上)。
Deacon是执事。神职人员之一。后来在另外一个地方遇上,非常意外地了解到,这个虽然是神职,但是天主教里是比较宽松的一个职位,不需要发誓终身不婚娶的行政管理助理。没有仔细研究,但是很有趣。

patronage,这个词,遇到的地方就太多了。恩惠惠顾。不仅仅是在神职职业中,在政界在军界,几乎在所有的行业中,有所收益的地位职位,都需要有权势的人士的支持才能得到。记得《傲慢与偏见》里的向丽萃求婚不果的表哥吗?最后就是得到达西姨妈的惠顾才得到牧师职位的那位?就是靠的大业主的赞助,所以他对达西姨母有那么一付嘴脸。

我翻了翻我自己了解的英国历史的文学的交叉内容,觉得有必要总结一下我对这些职位变化的想法。再次声明,很有可能会变化,因为我还在继续了解研究。

首先,从纳尔逊父亲的经历来看,神父是必须接受高等教育的。牛津剑桥,甚至后世的哈佛,都主要是为培养精神教育灵魂救治传播的人士而设的,至于后代的演变,就不是当初办学人的初衷了。纳尔逊的父亲读书而成神父,是一个很传统的道路。同时期牛津剑桥的毕业生里,也有当世的后来的首相以及各类臣子们,不过,那些是贵族的特权,不是中产阶级可以承担的基本出路。中产阶级的子女,多数通过关系或熟人,成为各行各业的学徒,当兵出海都是一样,当神父也是出路之一。小埃德蒙考亲戚帮忙,靠奖学金支持,读完了书,父亲过世了,就有职位等着他,而且这个职位,是可以继承的。家产也是可以继承的,同时可以继承的,是家产而来的年收益。伊丽莎白的父亲的神职终身不变,收入从产业而来,但是遗传到近亲中的男子,而非女儿们。贵族中有恳请国王/女王而将倒插门的女婿改性接受家产的可能,中产阶级没有。最后和纳尔逊在特拉法加海战一战成名而分封贵族的科林伍德无子请求以女儿女婿继承爵位,就没有成功。所以,《傲慢与偏见》的故事,非常常见。

纳尔逊家族一直有男丁(他自己身后爵位无子而被他兄长继承,兄长之后被侄女侄女婿继承,至今犹在),但老埃德蒙的产业并不够维持未来家庭,小埃德蒙必须从婚姻,或者从贵州大业主那里得到资助。可见,从职业上来说,神职这一出路,也只是维持这一代的生活和生存,未来一代的出路,并无保障。

而就是这样的职业,也不是人人可想而得到的。第一章第一节第一段第一句,就用了一个”gentrified“的词。我理解这个词,但是谷歌之后,又多了一层感想。”士绅化“的农夫,是脱离农田的农夫,用通俗的话来说,是富农或者小地主一类的家的成员。”士绅化“的过程,其实正是英国工业革命,农夫脱离土地,中产阶级形成的过程。英国的工业革命和欧洲工业革命的变化,对社会的冲击,在英国和法国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战争冲突,在特拉法加海战建立了英帝国的海上霸权的百年雄风,以及在滑铁卢击败法国最终建立大英帝国的世界霸权达到高峰。惠灵顿公爵代表了贵族的对国家大权的掌控,而纳尔逊的崛起,代表了真正中产阶级介入决定英国以及世界命运的开端。

另外一个有趣的话题,就是英国国教和英国历史的交叉。

哎,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说别的吧。

不平衡的消费模式

我要是有任何消费模式的话,那就是没有任何规律。昨天某牛还摇头,搞不清楚你咋回事,有的时候很减省,有的时候瞎花钱。我听了有点愧疚,也有点得意。不可捉摸是不是代表神秘莫测?没有那么深奥,但是工程师对此是找不到计算公程式的,所以摇头。不是默许,也不是惩戒,大多数对自己的命运的接受。碰到不可预测的人物和行为,不接受的选择只有不接受。接受就是接受(废话不是?)

周末接到老大的电话。问我,妈,我们到纽约会去购物吗?会!我回答得斩钉截铁的坚定。他有点不好意思:妈,我们在维加斯(去年底去的)买的牛仔裤非常好,我还想买一条,但是我到店里一看要一百四,那是我房租的四分之一!我怎么也不能想象花这么多钱买一条牛仔裤。我安慰他,没问题。我们去购物。一定比这里便宜!

瞧瞧,我的教育还不错吧?假如说言传身教教育出孩子。反过来孩子的花钱方式方法是不是代表了你至少某一部分的消费观?我觉得是。

所以,总结下来,我第一重要的消费模式还是减省为主。买吃的比较手大,几乎不会省。8楼的规矩是冰箱越空越开心,我是恰恰相反,什么时候冰箱都是满的。看见我家两儿子没有?看见了就不需要解释了。但是买别的还是多想想为主,有一回跟儿子解释我们一般要货比三家,老大很简洁地总结,你比较cheap(小气?),我赶紧解释,费了半天口舌,他有些不耐烦(那时候是青少年teenager),我又没有说cheap不好,只是说你cheap。我目瞪口呆,想想,OK。减省,比小气好听一点吧?

第二模式绝对不理性。一般是火冒三丈的时候的心理疗法,你不跟我说话,我去店里说话。不过,这种时候不多,一般是偶一为之。而且,还能冷静地找降价。这不,打开柜门看看,好些是购物疗法回来的产品。还有就是退货的时候退出更多的物品......有个朋友一挥手,多好啊,你老公很幸福,你把自己的怨气都解决了,回家大家幸福。怨声载道的,有多少钱都没用。我喜欢她的宣言,于是更觉得自己高水平。

第三,啊哈,第三。以错就错,满心愧疚,但是没法修改?我做事其实很大条,马马虎虎,迷迷瞪瞪,不过我倒是心态还好,很多时候错了就错了,买了就买了,回头也不太想,更不会在意。不过呢,还是继续犯错。这么着吧,比如说,我昨晚上和老大商量去纽约做什么,购物,看景点。吃饭,看百老汇。对了,你要看什么秀?老大对「狮子王」「歌剧魔影」不感兴趣,挑了一个,我边忙别的边订票,有点心不在焉,一心二用,看看四张票,多少钱?哦,下了单,过了数,网站问我退票吗,我盯着我的信用卡,半心半意地回答,不退。过数。电子邮箱通知到位,我看了一下,WTF(原谅我的语言!),什么?!!我以为四张票的价格其实是一张票的价格!而且不能退!我跑到正在盯着高尔夫频道的某牛那边,高叫,老公老公,我做错事了!他毫不出奇地问,又怎么啦?我把事情三言两语一解释,他摇头,退票?退不了。摇头。我回答,哎,说不定就一次性消费呢,算了,总要经历一次吧?比如那个茂依岛上的烤猪大餐,比如到拉斯维加斯看秀,比如...我上班呢,就我花的吧。老公继续摇头,你这人消费观真奇怪。

是奇怪。要是不奇怪,我也懒得想来想去做总结了。反正总结不全面,哪天我想到了,我再加第四第五也不一定。

伯翰特洛普(Burnham Thorpe)的小世界 (一)第一部:序幕_the prelude_ 1758 - 92

What day more fit the birth to solemnize
Of the greatest hero you can surmise?
‘Tis that consecrated to the Prince of Hosts
Of whose strong protections each Christian boasts.
That noble Nelson on this day was born
Most clearly showed he would the would adorn,
The warrior of Heaven, hurl'd headlong from the sky.

Anon., On he Birth Day of …Admiral Nelson



埃德蒙·纳尔逊,霍瑞修的父亲,是一个乡村牧师,他出生于一个谦卑但是绅士化的农夫家庭。这个家庭已经习惯于帮助他们后代中不能适应农业作业以及失去土地的男性成为牧师。他的父系祖父和两个纳尔逊叔父靠着富饶的诺福克土地生活着,埃德蒙的两个表兄弟,那两个叔父的后代,成为牧师,而他的父亲自己就是一个牧师,在伊顿和剑桥接受的教育。

老埃德蒙享受了很多诺福克的好处,包括伊斯特·布雷登汉姆(East Bradenham)的教区长职位(在这里小埃德蒙于1722年三月19日出生);斯珀尔(Sporle)牧师住宅和伊顿学院1729年给他的小帕尔格雷夫(Little Palgrave)教区长教职职位;五年后他得到的希尔伯罗(Hilborough)牧师住宅和俸禄。最后这个职位,他得感谢他富有的岳父,一个面包师,约翰·布兰德(John Bland),这个住宅是1718年老布兰德从哈尔家族买来的。老埃德蒙1717与玛丽·布兰德在伦敦结婚,当他的岳父终于将这个位置赠送给他后,他放弃了伊斯特布雷登汉姆的教职,搬来希尔伯罗,并终老于这个金斯顿林姆(King'sLynn)的小乡村。他于1747年在超于寻常的八十三岁高龄去世后,埋葬于一个十四世纪他曾经在那里做了十二年牧师的小教堂,。

他的太太,玛丽·(布兰德)纳尔逊,活得更长。她继承了希尔伯罗教区的神职住宅和收益,在这里一直住到她去世。1789年7月4日,她死于九十一岁的高龄。她的孙子,霍瑞修·纳尔逊记得她是一个脆弱的小老太太,但是据说她直到最后仍然能够看很小字的读物,并做着精细的手工。

小埃德蒙是老埃德蒙和玛丽八个孩子之一。虽然他们父母有着健康长寿的记录,这帮孩子们可没有继承到。和同时期很普通的记录一样,三个孩子死于婴儿期,埃德蒙自己一生都是受着体弱多病的体质折磨,这一体质,他也很实在地遗传给他孩子,霍瑞修·纳尔逊。无论如何,三个姐妹和一个兄弟生存下来,成为霍瑞修·纳尔逊的父系姑母叔父。玛丽终生未婚。爱丽丝遵从家族传统,嫁给了牧师,罗伯特·若尔佛。而汤玛斯安嫁给了诺福克的一个鞋匠。约翰·纳尔逊不算什么人物。据埃德蒙的记忆,他“在一系列不幸运的事件和不当行为后,于1760年加入军队成为士兵去海外服务”,然后就没人听到过任何他的消息。

年轻的埃德蒙也许身体虚弱,但是他的头脑很灵活,通过一系列的学校如斯堪林、诺斯伍德和斯瓦法汉姆,十八岁时进入剑桥的盖伊斯学院。利用助学金,他在邦尼王子查理登陆苏格兰的那一年得到他的学士学位,三年后硕士,跟随着他的父亲的脚步加入神职。最初他作为付牧师在斯珀尔为他的父亲工作,然后于1747年到萨福克(Suffolk)的贝克勒斯(Beccles)为汤玛斯·配奇主教工作。当老埃德蒙去世后,小埃德蒙继承了斯珀尔和希尔伯罗两个地方的教职和俸禄。但是,这两个教职都不是很有油水的地方。“希尔伯罗所有的受益,我都用来付掉父亲的债务和维持我母亲及她的家庭的用度,”埃德蒙回忆道,“而斯珀尔的受益只有八十英镑一年。我和母亲住在希尔伯罗。”

不过,在一个方面,年轻的教士很幸运,因为在贝克勒斯,他娶了一个好太太。

通史和个人传记的区别

前后看了不少史书。自从对英国皇家海军史有兴趣了后,深浅也看了不少英国史。感觉最痛苦的不是不能看懂,而是看完了细细一想,全部是用英文读的,用英文思维的,但是深层的思维是典型的中国人的角度的思维。比如,看十八世纪的伦敦,我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深圳广州民工川流不息的经过火车站的人气,忙碌的一两百年前伦敦街头,也能看到上海弄堂口里涌出来的活力。可是怎么去整理自己的思路,得到我想串通下来的答案,还是一个更加重一层的不能轻易解决问题的痛苦。

一切都是相关联的。历史,现实,经济,政治,国家,民族,资本,冲突,发展,所有的人类社会的因素,在历史上有的,现实中仍然与我们共存。只是过去的一切,虽然遥远,虽然陌生,但是拨开厚厚的迷思的云雾,其实看得到的,还是一样的人性。历史和社会发展是有规律和法则的,人的因素和突变因素,追根溯源,还是可以分析看到来龙去脉,理性地感受我们时代变化的脉搏。

看了很多好书,看得手不忍释卷的书时,只觉得历史和人隔着许多的阻隔活生生地跳动,他们的动机和行为在显微镜下放大一般的清晰。而理性分析的书籍,通过通达的理解和客观的剖析,让人看到的人性的强弱的生动,实在是可以轻松消耗掉在阳光下等待时光流逝的分分秒秒。

英国离我们很远。但是又离我们很近。最近看到报纸上摘要一本书《Globish》(国际语言)的片段,无疑大大地吸引了我,到图书馆里借来,细细地看着,觉得这又是一个从历史的变化看待语言的变迁的历史书籍。看到中间,就觉得失去吸引力了。非常有吸引力的基础,可是一个作者的语言能力,也很能影响读者能不能跟进读下去。

比如我看的那么多的关于皇家海军的书籍,比如那么多写纳尔逊的书籍,侧重方向不同,褒贬不一,侧重历史过程不同,最好看最吸引我的是约翰·萨格登的《纳尔逊——荣耀之梦》(Nelson, A Dream Of Glory)。从将军出生开始,仔细但并不繁琐地分析社会背景,生活环境和军营变化,以及军中和外界的交往,来全面反映出纳尔逊成长的详细过程。可是一点也不让你觉得啰嗦和不着要点。

前言是从1796年12月,纳尔逊在地中海单独执行任务开始的。另一本传记罗杰·奈特(Roger Knight)《纳尔逊——追求胜利》(The Pursuit of Victory),前言是从1798年8月1号尼罗河海战当天下午开始的。相对比较而言,两天的事件,都是在军舰的航海日志上,在当事人的回忆中,在纳尔逊自己的报告中,有详细的记载。但是尼罗河海战,是建立纳尔逊国际名声的一仗,比两年前的他要更受瞩目,因而有更多的聚光灯的照射到他细微的生活军事细节上,那着重于不太出名,确实同样一个出色的海军军官的发展和成型,笔墨更多放在过去两百多年不太受到重视的细节上,似乎于我更能表现出作者的眼光独到之处。

在描写同一事件的时候,很有趣的是,两个作者都引用了在布兰奇号服役的一个美国水手,杰克布·奈吉尔(Jacob Nagel )的记录。从开始离开主舰队航行,海战到两艘战舰在于西班牙舰队的混战中分开到达厄尔巴岛上的费拉约港后,纳尔逊上船祝贺水手海员们胜利归来的细节,都是非常相似。可是之后,在1797年1月7号的布兰奇号交换舰长时几乎发生的水手暴动,以及纳尔逊娴熟完美地处理方法,萨格登的书籍里却是毫无痕迹。这一点令我很奇怪,因为几乎在所有的细节上,萨格登的传记都在同样话题上,都要更详尽更理智更客观。大概要去找找奈吉尔的日记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奈吉尔在日后的日记中,更突出地表现纳尔逊的对待下级水手的传奇性的手法,因而编造这一段故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因为在海军日志以及其他任何记录上,都没有提及这一段史实,因而萨格登放弃了这一段过于传奇的故事。可是,他在其他的传说上都下了不少功夫去分析传说的真实可靠性,而在这里几乎不做处理地完全无视。偏偏在奈特的书里,又重重地提出以明证纳尔逊和当时其他海军军官的不同。同一年迟些时候爆发的斯皮特角的水手暴动,是海军史上一件重大事件,那么纳尔逊生平有这么一件近距离处理暴动的故事,应该是有更多的着墨才是。不被所有作家历史学家重视的原因很多,背景不可靠,没有能力旁证是一个原因之一。但是,写小说编故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通史,是读不到这些趣事的。偏偏我对中文的英国史了解极偏,根本不是我能够来做评价的。可是,我没有看到太多传记或者对某一个时期阶段及侧重的细节史,很让我失望。

海军史,英国皇家海军史,更是我没有找到任何中文资料做对证的历史空白。很不幸,我对航海的术语,以及如何理解真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试图用不太顺畅的中文来翻译而期望别人能明白我想翻译或者解释的是什么了。可是,看了好书,那一种火烧火燎的热情,过了一年两年还是那么热烈的燃烧,不做点什么,似乎就是浪费了。

标题是想分析通史与个人传记或分段史区别的,结果一开头就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偏了。

(2010年)回家到书店去看了,跑了几家店,可能方法不当,找不到什么好书,翻出家里的一本书,然后朋友送了两本推荐的书,买了两本书,都是通史为基础的或学术或自以为诙谐的解读史,不难看完,让我难过的就是看中文我可以非常快,可是书让我看了不过瘾。对于我已经有了相对了解的历史史实和人物,没有找到那种能够高屋建瓴的著作文章,更没有一针见血的分析,让我有看近年来的中国史的那些出色文章书籍的那种带劲而且手不释卷的感觉。很失望。

最近看了一本不错的英国通史类(英文的)书籍,是以历史上的故事,栩栩如生地将英国史通串在一起写出来的。非常有趣,平铺直叙历史上值得提及的事件和发生的主要人物,深入浅出,分外吸引人。可是细读下来,在我读过的细节史人物传记的对比中,很多细微之处,就有些不正确公正的细节,让人不得不停下来思考,是不是在其他细节上也有同样的错谬?

除却这本书,其他的通史,多少流于平庸和时间地点事件人物的重复,没有深识远虑,没有理解和分析,更没有任何可以激动人的思维,让人掩卷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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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是看柳美眉提到一句话引起的搬迁。我知道柳美眉巨不喜欢我在文里提她,可是她的言语经常让我行动。忘了是在微博还是微信上了(大多可能是微信),说起这个百度的未来。因为现在发现去了微信微博之后,百度很多东西让人觉得确实有些滞后。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在爱疯爱拍得上自由运转的平台,非常的不便。加上河蟹限制的不合理,很让人丧气。不是因为我们这帮朋友,真的很难回头。

大约百度也真会放弃这个平台,进一步进化/退化到和微信正面微博竞争上去。那么,牺牲我们这些人交流的信息的可能不是没有,而且被证明是很容易做的决定。那么,我的地窖和地窖的东西,很可能会烟消云散。老天爷,我好久没去,进去进不去都是问题,所以我三步并作两步跳进去打捞,然后,和我经常发现的一样:过几年去研究看一看自己的过去,比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观感,有大大的改观。然后把原书翻出来,叹一口气,再接着做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算了,不去想那么许多了。走到哪儿是哪儿算数。

前言,午夜决斗(Prologue: Duel At Midnight)二 纳尔逊—荣耀之梦》(《Nelson, Dream of Glory》)


纳尔逊在西班牙海岸的午夜决斗正好发生在他在圣文森特角海战而赢得国家英雄的声名之前,也离他提升为海军少将的几个月左右。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纳尔逊自童年起即出海,这一次行动是在他将尽四年不停息的地中海海军生涯的小结。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即将晋升的将军,他的正式培训已经完全结束,可是他的更出色的家事生涯还在前头。

未来令他鹤立鸡群的素质品质都在他身上已有深深的烙印,而且很多已经在这次行动中有力地显示出来。他热情地向往着行动和声名。与通常的做法不同,他坚持个人亲笔书写舰长日志,以保证行动记录既正确也被人赏识。他的信件中充满了自我放大。他的行动一定会“登载在公报上,”他给他父亲的信中说,“我希望我能不揣冒昧地说,这是这次战争中干得最漂亮的一次行动。我知道英格兰会喜欢公报上报道的一切。你可以设想到我从中得到的愉快。”更重要的是,这次行小冲突动表明了他对对手的深刻了解,认识到历史性的机会就在眼前。法国西班牙海军和英国海军的差距日益加大,为英国海军决定性的胜利创造了一个空间。过去被认为是不合理的危险现在已经在成为可能的现实。

也许和其他一样重要的是,午夜决斗给我们提供了了解纳尔逊的超常的领导者的能力的关键。他的管理方法是一种混合型的。他的下级跟从他,一方面是仰慕他的职业品质,另一方面是可以分享他的荣誉。因为他镇定自若易于接近的性格,和他在一起,他们感到非常轻松,能够感受到他的同情和理解,并可以感激他即时回报的善意。因为纳尔逊是一个传统的家长制信仰者,所以他这些品格也有精心算计的自我利益在内。纳尔逊坚守等级制度,从来都不是一个公平主义者,但是他也坚信在他之上和在他之下的人都应该有纽带凝聚的重要性。而将所有层面融合到一起的凝固剂,是超于一切的忠诚。纳尔逊要求他的部下军官和水手对他绝对的忠贞。但是,他也给部下他毫不动摇的忠诚为回报,奋力为他们争取福利。

很多部下-很多很多-部下为此而热爱他。在这个艰难而时常孤独的世界里,追随者经常会被他们的领导为他们的利益奋斗,欣赏他们的良好服务,使用所有恩惠和影响来为他们的利益奋斗的想法而心存感激。很多军官,比如布鲁姆维奇(Bromwich),布伦(Bullen),辛顿(Hinton), 安德鲁斯(Andrews),沃利斯(Wallis), 维德海德(Weatherhead), 诺贝尔(Noble),康普顿(Compton), 思派瑟(Spicer)和萨默斯(Summers),他们的名字几乎很少出现在任何关于纳尔逊的传记著作里,他们跟从他从一条战舰到另一条战舰。那些普通水手也会紧密地跟随着一个指挥官,因为他分派职责的时候会对他们更有心更多的关心。

但是,还有更多的因素将纳尔逊的跟随者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超越简单的同情、职责和合作关系,这是一种基本控制着他和他的跟从者的关系的感情。他从未蔑视过任何追随者,认为他们只是地上的废屑,如同惠灵顿偶尔这么认为他手下的士兵一样。对于纳尔逊来说,他的追随者是他神圣的爱国事业的同伴,是经历过面对着共同危险而组成的精英兄弟们。

没有人比纳尔逊最心爱的作家,威廉·莎士比亚,把这种感情表达得更好了。水手对巴德的爱好长久即为人知,但最近的研究让我们进一步理解这喜爱的程度。纳尔逊对很多剧作非常了解,而且记忆了很多片段,虽然在他信中的引用经常有误差。《亨利五世》无疑是最有感染力的一部,英王在阿金库尔战役前的著名激励士气的演讲尤其为纳尔逊所喜爱。纳尔逊最珍爱的作家在诗句里隐喻描述了他对部下在战争中培育出来的感情。

我们,是少数几个人,幸运的少数几个人,
我们,是一支兄弟的队伍——
因为,今天他跟我一起流着血,
他就是我的好兄弟

'We few, we happy few, we band of brothers;
For he that sheds his blood with me
Shall be my brother; be he ne'er so vile
This day shall gentle his condition'

当布兰奇号的水手们逃离西班牙追逐,终于来到费拉约港时,他们亲眼目证纳尔逊对他们亲切的关心。“当我们泊锚时,”一个水手回忆道,“纳尔逊来到船上,命令舰长敲响战鼓(用鼓声召集水手到他们的岗位上),当我们在炮前排好队,他就来到甲板上,从我们面前走过,一个一个地和我们握手……告诉我他是多么开心我们也逃了出来。”只是一个小的姿态,但是马上让他的部下们跟他亲密起来,让他们明白他们和他一样为同样的职责战斗和流血,他们的一切都让他为之操心,他看到并珍惜他们的奉献。

对于密涅瓦号的成员们,纳尔逊的首要任务是解救在圣塔萨宾娜号上被俘的人。十二月二十四日, 在到厄尔巴岛的路上,他给卡特霍纳港的西班牙将军写信,指出他如何优待他的不情愿的客人,堂·雅各布·斯图亚特舰长。在信中,他恳求西班牙人同样对待“你们的囚徒,我的勇敢的军官和水手们”,并要求他们将战俘送到直布罗陀尽快进行交换。到达费拉约港后,他将所有的西班牙战俘送上一条船,挂上白旗,运到卡特霍纳港,安排释放不幸的英国战俘们。即使如此,一直到第二年二月,考文豪斯和哈代才回到英国人中来。

同时,纳尔逊尽他最大努力为他们争取公正的回报。就像我们看到的纳尔逊送出的第一批关于缴获圣塔萨宾娜号牒文一样,对于那些挣扎着晋升到舰长上校职位的上尉军官们,他永远是毫不变动的支持者,为考文豪斯、哈代和诺贝尔的要求而努力。在他20号的第二封信里,纳尔逊通知贾维斯将军他不幸的命运变换,并再次坚持要求“对考文豪斯和哈代上尉公正”,并赞扬他们的”对俘获战舰的管理“。

这些牒文通过正常渠道到达总司令的手中,然后由他送上去给海军部,或者不加一词,或者附上他的推荐意见。纳尔逊和贾维斯爵士的关系不错,他的意见几乎总是能够得到贾维斯的热情接纳。尽管如此,纳尔逊还是在紧接着的四天后的下一封信件中,再次加上他进一步的观察,一方面是赞扬科尔本上校“值得你的所有的偏爱”,另一方面再次强调那些被西班牙俘虏的“出色军官们”。至于上尉们,“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海军部应该提升考文豪斯上尉,我也希望诺贝尔上尉应该得到晋升”。

作为保险,纳尔逊近来养成一个习惯,越过他的指挥官直接与海军部联系。这样他可以保证他的行动和他的意见在白厅(Whitehall,海军部所在地)得到注意。从1797年初开始,他直接与海军部第一大臣斯班瑟伯爵联络提出手下军官提升事宜。他不会为他和西班牙人的交道进一步去打扰海军部,他说,“但是,我不能忽略而不向爵士推荐密涅瓦号上的第一上尉,考文豪斯上尉。同时,诺贝尔上尉跟从我从舰长号到密涅瓦号,在这次行动中负了重伤。我不揣冒昧地希望大臣注重他多次受伤多次立功的行为。”不久之后,他又向斯班瑟伯爵提起科尔本上校, “为国王陛下的服役海军里,就没有比他更有能力,更勇敢的军官了。”

虽然大多数舰长在某种程度上也保护他们的追随者,但是纳尔逊是超越寻常地大度而坚持不懈地给他的部下以支持和鼓励。要充分理解为什么考文豪斯、哈代和诺贝尔这些军官为纳尔逊表现出他们最好最出色的一面,必须明白在皇家海军这个艰难而又充满竞争的环境里,有多少出色的军人因为没有人去发现去发掘他们的优点,而抑郁终身的。而在纳尔逊身上,他们找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尽心的保护人。

现在他又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在将近十年的上尉职位上被人遗忘和忽视,考文豪斯为纳尔逊为他的晋升在海军上级的努力万分感动。突然,更高级的保护者也开始注意他了。1797年2月27日,他被提升为海军中校,在他因为家人生病离开舰队照顾家庭时,总司令亲自为他写信给第一海军大臣,请求“将考文豪斯安排在您的保护之下。”有了这样的帮助,他很快就在1802年提升到上校军衔,可是不久他和太太在好望角泰伯湾淹死,因而悲剧性地结束了他的事业。诺贝尔,和考文豪斯同一天被提升为海军中校,如果不是纳尔逊为他尽力争取,很可能就轻易被忽视了。盖奇上尉和哈代上尉,都在同一牒文中被纳尔逊大力推荐过,还要等长一些时间才得到提升。盖奇上尉过世的父亲是英军北美总司令和马萨诸塞州州长,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的提升应该是迟早的问题。但是,在他1797年6月13日提升到中校职位时,大多数还是靠了纳尔逊和贾维斯的影响力。至于哈代,他五月俘获一艘法军战船,他的提升已经是确定的事实了。

科尔本已经是上校舰长职位了,只需要时间而成为将军,纳尔逊能做到的,就是宣扬他的能力,推荐他到更好的指挥位置。的确,科尔本从一艘小的巡航舰晋升到管理密涅瓦号,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纳尔逊的大力推荐。但是在公文里表扬了科尔本的贡献之上,纳尔逊又加了一点对纳尔逊来说轻而易举而具有个人色彩的姿态。背着科尔本,他指令他在伦敦的代理人帮他订造了一把金手柄的军剑,他要把它赠给科尔本。无论纳尔逊的上级有没有为科尔本做了任何事,这把军剑成为一个职业军官对另一个职业军官的尊敬的表示,和共同经历危险的标志,以及战友兄弟之情的象征。将来在纳尔逊成为国际英雄的时候,我们可以想象科尔本是如何满怀骄傲地珍惜这一把军剑的。

如果纳尔逊在1797年已经是一个很全面的海军指挥官,他所有的优势和弱点也很快显示在世界的眼前。他具有超越常人的勇气,拥有无边的自信和强大的目的性。纳尔逊精明过人,毅力超常,精力充沛。可是他又同时为荣耀而虚荣,急躁暴躁,自以为是,以及容易不听从指挥。无论如何,在漫长的性格形成的过程中,纳尔逊达到这一天,赢得的朋友远远超过树立的敌人。他的成长过程是一个异乎寻常的旅途,对比着一个和他一样异乎寻常的背景。他的过去带着他从北冰洋的荒野到印度洋,从美国的绿色海岸到瘟疫蔓延的加勒比海岛到海水浅绿悬崖陡峭的地中海。他经历了很多风暴,在海上和在陆地上,被推上醉人的胜利的高潮,也被投入低沉的低谷。纳尔逊的生命是一个跑过了不起的节奏,但是整个过程是一个忽高忽低的过山车,而不是一帆风顺的杰作。

而这一切都从一个似乎很平静的遥远的而人口稀少的诺福克(Norfolk)开始的,那里东北风偶尔带来风暴袭击岸边的小溪和入海口,或者吹过小丘和咸水沼泽,那里的农夫和渔夫们遵循悠久的季节模式而劳作。那里主要是平静而可预料的地方,很适合一个敬畏上帝的乡村神父的绅士的家庭。

前言, 午夜决斗(Duel at Midnight) 一 《纳尔逊—荣耀之梦》(《Nelson, Dream of Glory》)


1796年12月19日的深夜,浓云密布,海风劲吹。两艘英国海军巡航舰在漆黑中静静地向右舷方驶去,左舷是地中海西班牙海岸线,前方看不见的某处是敌方西班牙海军基地卡特霍纳(Cartagena)。两艘巡航舰中略小的一艘是由达西·普雷斯顿为舰长的舰艇布兰奇号(Blanche),在两舰中靠近海岸行驶,两艘舰艇都处在高度警戒状态。虽然在密涅瓦号(Minerva)巡航舰上海军准将纳尔逊称这次出征不是战斗任务,但是毫无疑问是一次危险的行程。


几周前,英国海军地中海总司令约翰·贾维斯爵士(Lord John Jarvis)带领主要舰队撤离地中海,将整个地中海拱手交给法国和西班牙,而于今地中海已经成为法国和西班牙联合控制的内湖。现在,纳尔逊又带领两艘巡航舰返回地中海。他们离开英国地中海基地直布罗陀已经五天,在布满敌军的地中海里几乎是孤零零地航行着。


纳尔逊九天前受令,前往地中海中英国唯一余下的基地,位于科西嘉岛和意大利半岛之间的厄尔巴岛去撤离岛上所有的军队、弹药、供给。岛上港口里还有十七艘海军军舰,虽然最大的只是巡航舰,也需要撤出。


这是一次危险的任务,但贾维斯知道,如果他手下有任何人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只能是纳尔逊。因为他们期待着和西班牙舰队在大西洋上决战,所以贾维斯不能分出一条战列舰去完成撤离厄尔巴岛的任务。他只能分遣更小型但是更快速,能够躲避炮火更猛烈的对手的巡航舰来完成任务。他手下战将如云,但是他很小心不去激起舰长之间的嫉妒,决定派遣手下官阶较高,也被舰队中所有舰长所尊重的军官来执行命令。所以,舰长号(Captain)上的准将霍瑞修·纳尔逊(Horatio Nelson)接到命令,将他的准将军旗移到密涅瓦号巡航舰上,指挥巡航舰舰长乔治·科尔本(George Cockburn)驶向厄尔巴岛。“自从我荣幸地接任地中海舰队总司令之后,在很多不同场合经历和见识您的能力和智慧”,贾维斯告诉纳尔逊,“我将全权信任你的判断,由你自己选择合适的时间和方法来顺利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将军的笔下没有一星半点的恭维,因为他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他手下战将云集,海军名将如特雷布列其(Troubridge),米勒(Miller),科林伍德(Collingwood)和萨米尔茨(Saumarez),此时都在地中海舰队服役。可是三十八岁,个子矮小,身材瘦削满头蓬松的头发令他看去非常男孩气的纳尔逊,正是海军的一颗冉冉上升的明星。他在前两任司令官胡德(Hood)和哈特汉姆(Hotham)任下已经赢得佳评,此刻也赢得现任司令官贾维斯的信任和嘉许。贾维斯不仅认识到“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足智多谋的军官”,他还发现纳尔逊的作用超出仅仅是海军军官海上作战的能力。纳尔逊可以有效地和各式职业人士合作,比如外交官、陆军军官和商船主,同样他能和同事海军舰长们亲密合作,在不同性格不同看法的军官中保持平衡。现在,这种品质在这场战争大有市场,贾维斯选择纳尔逊是因为他坚信纳尔逊的“坚定的信念和高超的能力将来会解决我们军队的问题,不仅是海军的,同时是陆军的问题”。他是如此信任纳尔逊会漂亮地完成这些艰难而且难度极大的任务,以致他将他的亲戚,刚刚来到地中海舰队的普雷斯顿舰长派到布兰奇号上,跟从纳尔逊去厄尔巴。


纳尔逊带着不多的亲信随从从舰长号(Captain)到密涅瓦号。随从中有他年轻的信号上尉,詹姆斯·诺贝尔(James Noble),美国人,北美保皇党人(美国独立战争中站在英国一边的美国人)之子,在纳尔逊指挥大上一艘战列舰阿伽门农号(Agamemnon)上建立了英勇的名声。他被法国人击伤并被俘过,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止他积极主动地要求参与每一次战事。和纳尔逊搬到密涅瓦号的还有他的个人秘书,约翰·菲利普·卡斯坦,二十九岁的伦敦人,过去四年一直跟从纳尔逊;二十四岁的海员以色列·寇尔森,被任命到密涅瓦号的火药室;乔万尼·都贝克,一个意大利男孩,也是跟从纳尔逊从阿伽门农号到这里的。


可是,纳尔逊很熟悉布兰奇号和密涅瓦号的全部上下军官水手,因为两条战舰都在他治下将近一年。虽然普雷斯顿是新人,但是乔治·科尔本是纳尔逊的亲信下级军官之一。科尔本,一个严厉但是值得信赖的苏格兰人,嘴巴严谨,朋友不多,非常聪明并且精力充沛,他未来将会因为在1812年战争中以占领并烧毁华盛顿而留名于史。现在,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舰长,在纳尔逊的指挥下日益成熟发展。


到此时,行程略无波折。他们乘风破浪,19日白天穿过西班牙德加达角,抓获一艘热那亚商船。热那亚共和国正和英国对抗,可是纳尔逊缴获船上的八包丝绸和一个明显是西班牙-英国敌国-的大箱子之后将商船放走。纳尔逊认为把战利品出售之后,至少可以给手下人买酒喝。然后,巡航舰继续乘夜穿过危机四伏的西班牙海军基地-卡特霍纳港海域。


晚上十点钟,普雷斯顿向密涅瓦号发信号。纳尔逊命令科尔本靠近他们的同行者,普雷斯顿马上报告,他看见下风有两艘西班牙巡航舰向他们方向驶来。两艘巡航舰上立刻充满了各种匆忙而有序的声音,快速的鼓点催促水手们进入战斗岗位,整个舰艇进入战斗状态。


黑夜使一切操作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皇家海军的水手们训练有素,静默而有效地工作。支柱、分隔板、吊床和其他障碍物都被收到一边,易燃物品如帆布被浇上水以防火,甲板上铺上细沙以防止光脚的海员滑倒。穿着红色军装的海军陆战队员持枪站立在岗位上,炮手解开加农炮上的绳索。炮手机械地打开炮筒上的罩子,清理干净炮眼,平衡大炮,然后将大炮拉到船边的炮口对准。炮火猴子(powder monkey)们在炮口和火药室间排开,准备将弹丸、填充物和火药送到炮手手中。其他船上人员就准备着接受炮火袭击的损失。木匠和他的助手准备好去填补任何被炮弹击破的水线下木船上的破口,而在空气憋闷的船舱最底层,大致在大炮层之下,医生和助手打开手术器皿,准备好手术台。


后世有历史学家们根据纳尔逊在这个时候挑衅西班牙战舰,可能威胁他撤离厄尔巴岛任务基础上,批评纳尔逊的决定。但是这就是错误地判断纳尔逊在这之前三四年在地中海服役的经验和总结。当纳尔逊命令科尔本拉帆迎风横穿过布兰奇号,去面向西班牙巡航舰时,他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会打败西班牙战舰。


时光流逝,法国和西班牙海军已经不再是他们从前具有威慑力量和英国海军抗衡的海军了。政局不稳定、缺乏熟练水手和有经验的海军军官,以及无效过时的海军作战防御战术,已经浸入海军运行。无论他们的海军军舰多么的令人印象深刻以及战炮如何威武,对比英国海军,他们的航海能力和炮手技术实在是占绝对下风。事实上,当它的对手在逐渐腐烂的同时,而皇家海军在无情地改进进步,英国海军一直保持着在任何天气情况下出海,将海军变成一个在出色的舰长治下的杰出战争机器。纳尔逊一直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不放弃任何机会表现自己的卓越才能,但是,他也是不多的几个深刻理解这些历史转变的意味的海军军官之一。


传统的海战战术,对立双方舰队组成大致平行的航队,对准对方舰船远距离相互开炮,有着强烈的防御特征和代表着当时对立国家海军的相对平衡的军力。而皇家海军的强大和无敌,使这种安全保险的战列作战的战术日益过时。为了达到决定性的战果,“战列”战术应该可以放弃。当纳尔逊对一个仰慕者--年轻的科克伦爵士Lord Cochrane(后世作者如迈亚特Myrat、福瑞斯特Forrest和奥布莱恩O'Brian以他为原型创作了很多小说里的虚构海军英雄人物)说,“别那么在意变换航行的演习,永远就是直冲上去“时,他并不是在表达一种毫无思想毫无准备的狂热求战心态,他和所有海军军官一样,甚至比其他海军军官更多倚重严格的培训和认真的计划,可是,他表达的是认识到英国皇家海军的巨大的优势,以及如何最大化利用这一优势达到近距离海战胜利的思想。


这一夜在西班牙海岸,他再一次用结果证明他看法的正确。


夜里十点四十分密涅瓦号驶近两艘西班牙战舰中更大的一艘,圣塔萨宾娜号(Santa Sabina),它桅杆上的桅灯及战舰的修造使它看上去是两艘巡航舰中火力更猛烈的一艘。虽然纳尔逊的密涅瓦号炮数和射出炸弹的吨数略占上风,两艘战舰机会几乎均等。密涅瓦号是一艘被俘获后服役的法国战利品。她拥有四十二门炮,其中两门是短距杀伤的加仑炮,西班牙战舰上有四十门炮:二十八门十八磅加农炮,和十二门八磅加农炮。人力上,圣塔萨宾娜的堂·杰克布·斯特亚特(Don Jacob Stuart)舰长手下有286人,而纳尔逊手下是216名水手,25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可能还有几个超编人员。


可是纳尔逊明白,海战中要依靠皇家海军的团队行动以及高超的航海和炮火技术才能决定结果。从一开始,他就比西班牙战舰更出色地操纵战舰,贴近防卫最薄弱船板最薄的后弦舱,在敌方火力最弱的地方开火。从那个角度,英国巡航舰几乎是毫无阻拦地对着西班牙巡航舰圣塔萨宾娜进行扫射,从后方弹药射入船舱,砸烂加农炮,杀死杀伤炮火射程之内的所有船员和军人。


纳尔逊对着西班牙巡航舰呼叫,“这是英国巡航舰”。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密涅瓦号马上开火,当她的炮口进入射程,暗夜中对着目标吐出火舌。三分钟之后,布兰奇号也对着另一艘西班牙巡航舰,四十门火炮的谷神星号(Ceres)开火,一时间,四艘军舰在夜半西班牙海岸线上,在近射距离内开始了激烈的杀戮。海战的恐怖是无可比拟的。巨大的炮弹,可以击破两英尺厚的实木船板,在船上的所有人都无可逃避。被困在木制的地狱里周围浓烟滚滚,炮声如雷,空气中充满了致命的木头碎片,水手们知道他们和地狱之间只有很短的距离。他们坚守在炮位上,默默地忍受着,直到倒下或死亡来临。


纳尔逊的对手,堂·雅各布·斯图亚特,也不是一个面对挑战退缩的人物。作为被英国赶下王位的詹姆斯二世的后代,他秉承着卡斯蒂里安贵族的骄傲传统,勇敢地战斗着,但是他实在没有能力对抗英国巡航舰的炮火和航海术。科尔本,负责密涅瓦号的整体管理,将巡航舰操作得极端出色。她在海上左行右驶,防止敌舰滑向下风逃走的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机械性地准确地射出排炮。按战后西班牙人所说,从纳尔逊战舰上射出的炮火简直是“地狱之火”。


密涅瓦号和圣塔萨宾娜号在海上航行并激斗着,好像两个可怕的午夜舞会的舞伴,布兰奇号几乎没有任何困难击败谷神星号,证明准将的信念的正确。普雷斯顿和纳尔逊一样,只要可能就从西班牙战舰的前舷舱和后弦舱进行近距排炮扫射。而敌方火力几乎如常不能有效地打击皇家海军的战斗力,都是向高处误射到英军战舰上的船帆桅杆和空气中,而且瞄准也是非常糟糕。“当他们射击时,他们是那么匆忙,他们的炮弹几乎总是从我们的头上飞过去,” 一个在船上服役的水手回忆道。被对方射入八到九次排炮炮弹,伤亡四十五人后,开战半个钟头后,谷神星号停止射击,降旗投降。


纳尔逊和圣塔萨宾娜的决斗几乎持续了两个半钟头,直到清晨一点二十分左右,堂·雅各布决定他再也无法坚持战斗,于是也降旗了。西班牙巡航舰的主桅杆被损伤,前后桅杆被打断,船身布满弹孔,船帆和索具被击成碎片。很多船员水手受伤战死--大概比卡特霍纳港承认的五十六人要多,但是比纳尔逊宣称的164人要少。但是,她也没有让她的对手免于惩罚。密涅瓦号因为西班牙大陆海军的作战方法,主要是船上的桅杆和船帆受损,但她也有四十六人死伤,包括一个海军见习生和七个水手死亡。诺贝尔上尉身上六七处负伤,被木头碎片击中多处。


乔纳森·考文豪斯(Jonathan Culverhouse),密涅瓦号第一上尉,来到他们的战利品舰上,并把西班牙舰长原路送回英国战舰。上到英国战舰的甲板上,堂·雅各布解释道他手下的军官都不死即伤,并解下腰上的佩剑献给纳尔逊,纳尔逊很大度地拒绝接受他的佩剑。他们开始交谈时,密涅瓦号的第二上尉,汤玛斯·马斯特曼·哈代(Thomas Masterman Hardy),带领着二十四人的战利品小组到达圣塔萨宾娜号,帮助考文豪斯监禁囚犯,清除残迹,尽力整修战舰。两艘战舰都在开始修理战伤,密涅瓦号拖着战利品,一起向东南方向航行。


纳尔逊被胜利鼓舞着,回到蜡烛灯下开始向贾维斯爵士汇报战局。这封电讯无疑是要登载在伦敦公报上的,纳尔逊决心要公正地为他的部下争取到应得的荣誉。海军中没有人比准将纳尔逊更尽心地位部下争得荣誉和回报了,他马上用这个机会去为科尔本和他的军官们的晋级努力。


“先生,你已经很熟悉科尔本舰长的优点,不需要我无用地重复。可是密涅瓦号的纪律给她的舰长和军官们带来如此的荣耀,我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来全面表达我多么欣赏他们的判断力和英勇。第一上尉考文豪斯,是一个年长出色的军官。哈代上尉,(威廉·赫尔)盖基上尉,和诺贝尔上尉,如同整个战舰的水手和军官们的英勇热诚的行为都值得称赞。很不幸你会看到,诺贝尔上尉是受伤者之一。詹姆斯·诺贝尔上尉,跟随我从舰长号到密涅瓦号,他在历次战斗中多次受伤,值得我们感恩的国家的感激和回报。”


如果整个行动就此结束,纳尔逊就会缴获一艘战舰为战利品,赢得一个不大但是鼓舞士气的成功。很不幸,战争之神很快就显示出她给纳尔逊准备的,远不止到这半夜为止的一切。


大约凌晨三点三十分,另一艘西班牙巡航舰在黑夜中凸显出来。纳尔逊和科尔本以为是布兰奇号,布兰奇号在和谷神星的战斗中与密涅瓦号分开了,但是在四点十五分,他们听见新来者用西班牙语召唤圣塔萨宾娜号,然后对着战利品射出排炮。密涅瓦号立刻砍断拖绳,任由考文豪斯和哈代去对付俘获的战舰,转身去迎战新来的对手。疲倦的水手们一夜的睡眠已经被前一次的战斗减少了很多,又爬起来回到战斗岗位上。他们的炮火和航海技术再一次证明他们的优势,三十分钟后,新来的巡航舰佩拉号就受够了,调转风帆,逃离战场。


可是从到现在开始,一夜中三次胜利的英国战舰的好运被坏运笼罩着。在密涅瓦号上风头的布兰奇号,已经意识到他们遇到的不是单独行动的西班牙战舰,而是西班牙主舰队的前锋舰艇。事实上,这些战舰属于堂·胡安·德·兰加拉·胡安德将军的西班牙舰队,正向卡特霍纳港口行进。在他开始和谷神星的交火时,普雷斯顿舰长就意识到下风有另外两艘巡航舰,等他击败对手时,另一艘战舰也出现了。在波浪汹涌的海上,他尝试着占领他的战利品,最后在敌舰出现在他左右时,他不得不放弃努力。等20日清晨来临时,普雷斯顿看到除开最初出现的两艘,还有六艘西班牙战舰出现在海上,其中两艘是战列舰,巡航舰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已经有几艘战舰开始向密涅瓦号驶去,可是两艘英国战舰之间大约有十二海里路程,普雷斯顿无力相助,他只能做他在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保护自己的战舰不受损失,逃离战场。


纳尔逊现在面临着很大的麻烦。密涅瓦号开始航程时就没有满额,离限额的三百人还差几个,经过两次激斗,又有五十七名伤亡,另外还有二十六人在战利品圣塔萨宾娜号上。在气候恶劣的海面上,当日头显示出有新的敌人出现时,所有水手都在忙碌着修复船帆、索具和桅杆,支持着受损的主干。而在可以看见的两艘战列舰中,其中一艘是112门炮的三层甲板巨大的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号(Principe de Asturias)。和普雷斯顿一样,纳尔逊别无选择,只能逃跑。他向着驶来的三层甲板的战舰发射勇敢但毫无用处的排炮,转身开始逃亡。


圣塔萨宾娜号上的英国海军军官的超常的英勇行为解救了密涅瓦号。考文豪斯上尉和哈代上尉,率领着圣塔萨宾娜号上的水手们,对于勇敢面对威胁的游戏毫不陌生。考文豪斯是西部格拉斯顿勃利人,家住比德福德。他已经三十六岁,已经在上尉的职位上做了九年,属于大批很有能力但是没有任何背景关系而无法逐级晋升的海军军官之一。一位以前的船上同伴形容他是一个“非常活跃的”“极其出色的信号上尉,很好的海员,亲切的同伴,每一个方面都很聪明的家伙”。他也非常受欢迎,“充满了乐趣和满腹笑话”,很有本事用“喜剧表演的歌曲”来让大家快乐。哈代,一个肩膀宽阔,高大,大手大脚多赛尔来的年轻人,非常实在的军官。他还不到三十岁,但是和纳尔逊一样,九岁就开始出海,几乎知道所有应该知道的管理一艘战舰的知识。两个人都是跟着科尔本舰长从他前一艘战舰梅列阿格列斯(Meleager)号一起来到密涅瓦号上的军官,在过去十八个月里得到纳尔逊的嘉许。1795年7月,两个人带领密涅瓦号上的小船,俘获丽城号(Belvedere),1796年春天在进攻洛阿诺和奥内格里亚的行动中立下战功。


现在,两个军官决定干预命运,以行动解救他们上级长官脱离困境,帮助自己的战舰逃出包围。像母鸭假装受伤后溜走以吸引敌人保护幼子一样,受伤的圣塔萨宾娜号歪歪斜斜地向东北方向行驶,并且在主桅杆上的西班牙旗上升起英国国旗,激怒敌手。这个挑衅也许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因为三层甲板的战列舰和一艘巡航舰马上开始向受伤的圣塔萨宾娜号开去。她没有任何机会对抗敌舰,在九点三十分时,船上的桅杆都被打断后,考文豪斯和哈代举旗投降。


但是,密涅瓦号顺利地逃走了。一直被一艘战列舰和两艘巡航舰追击着,纳尔逊最终驶过卡特霍纳港,在下午六点钟左右终于甩掉对手。他在十二月26日到达费拉约港,比布兰奇号早两天,还有时间参加一个盛大的圣诞舞会。在舞会上,他最初的决斗的胜利,而不是最终的不荣耀的退却被人记住,他进入舞会会场时,乐队热情地高奏“布列塔尼亚的统治”和“看那征服的英雄”的变奏曲迎接他。

Tried my hands in the translation a bit. Sept. 2009. Loved the book and finaly got my hands on the second book this year.

Tuesday, July 2, 2013

Chinese oil | Global News Video

Chinese oil | Global News Video


卡辦首屆中加油氣研討會 業界伙政界召開 逾400人響應

[2013-06-16]
圖文:卡城記者潘俊濤
首屆中加油氣研討會,上周六在卡城市中心一家酒店圓滿召開。該個由卡城中國專家協會、卡城中國石油俱樂部、省議員欒晉生(Jason Luan)和亞省中加商會共同主辦的研討會,吸引逾400人參加,希望瞭解當前能源行業的現狀及未來的發展。
卡城中國專家協會主席桂瓊、亞省省能源廳長休斯(Ken Hughes)和欒晉生都強調,亞省的機遇和挑戰並存的現實,並表示,目前美國頁岩油的快速增長,給亞省石油行業造成很大的衝擊。中加油氣研討會的舉辦,希望成立一個平台,讓從業人員有機會討論業內的挑戰和機遇,以及應對措施。同時希望通過這個平台,讓亞省的專業人士與中國投資者加強聯繫,瞭解彼此文化及管理方面的差異,分享技術和經驗。
休斯還表示,亞省像100年前歡迎美國到來投資及合作開發亞省資源一樣,如今同樣歡迎來自包括中國在內的投資,共同開發亞省豐富的能源。
歡迎中國投資亞省能源業
國家能源委員會首席工程師高翰德(Ian Colquhoun),介紹了目前公眾愈來愈關心環境安全對能源管道的修建造成的影響。作為國家能源委員會的一員, 高翰德歡迎來自公眾的監督,他也和其他400多個能源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一起,確保加拿大環境得到保護,同時促進能源行業的健康發展。
中國駐卡城總領事劉永鳳則從中加兩國雙邊貿易的快速增長趨勢中,用具體數據介紹了中國與加拿大,尤其是亞省之間發展的巨大潛力,如果能充分發揮加拿大在資源、技術及環保方面的優勢,加上中國的市場潛力,相信中加合作一定會有輝煌的前景。
另外,業界還向觀眾詳細介紹了關於油砂及頁岩油開採的技術細節。
這個研討會的初衷,來自欒晉生向休斯提議搞一個約20人的工作午餐,結果獲業界中人熱烈響應,辦成這個超過400人參加的研討會。

Sunday, June 2, 2013

Joe Hisaishi - The Rain



什么时候听,都会陶醉无比……

钢琴的背景,配合着小提琴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仿佛天远星阔,穹宇无边,雨轻风柔虫鸣鸟语,慢慢地重复着漂浮到眼前,人间不过如此美丽沉醉的一瞬间。直到永远。

Music of Game of Thrones - Light of the Seven (Live)

Light of Seven 《七星之光》是《权力的游戏》第六季第十集(最后一集)的音乐。 电视剧一开篇,就是这段柔美动人的旋律, 钢琴演奏家技巧地表达出七星之神(故事里的宗教)的圣洁, 以及信奉者的虔诚的纯净。逐渐音乐过渡, 慢慢显示出神和宗教和人的因素的影响。 因为维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