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anuary 20, 2012

关于华人参选的一点杂想 3

(五)这个党和那个党

有人说过,大多数新移民比较偏向于自由党。我同意。我的选区以前一直是Diane Albnozy,可那时我对美国政治更加感兴趣,去投票也是投给当时NDP的候选人John Chan。之后选区似乎换了边界,这之后我开始比较关心加拿大政治。

很具讽刺意味的,就是我这时对保守党极端不满,可是我投票给了Jim Apprentice。除了省选,我喜欢的自由党,还真没有怎么得到我的选票。我很喜欢Elizabeth May,不过,从来没有投过绿党的票。

究竟自由党和保守党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加拿大的几大政党,有什么根本的区别,我是个所谓的political junkie,看来看去,还真的没有看出太大的区别来。 话说我对加拿大政治那么有兴趣,也是从关心美国政治开始的。对布什的国际政策的不满,在伊拉克战争之前于我是一个真正的焦虑忿闷的极端。天天跟踪赖斯钱尼拉姆斯费尔德以及鲍威尔的行动言行,看到我还比较接受的赖斯和鲍威尔在国际舞台上的表现,真的很失望。失望可能还是一个很轻的形容词。而这时,surprise surprise,克里田在国会宣布,加拿大不去伊拉克!我当时的心情可以用欢呼来形容!

我很不喜欢克里田这老狐狸,狡猾的政治动物。但是,那一天很理想地限定了一个加拿大人应该的态度,我百分之百地接受,作为一个正义和公正的有良知的选择的国民,国际国民,你的选择和你的理想和相关。我我接受加拿大的价值观。

如果在这之前,还有对自己选择的一些犹疑,到这时,就是坚定地相信,我选择对了。

可是,之后对加拿大政治越多了解,越觉得有意思。

比如说,我是见过保守党的壮观垮台的。当年从Kim Campbell手中接过火炬当上党魁的Jean Charest,在大选后接受CBC 《Royal Canadian Air Farce》访问时,很配合地回答问题:保守党和丰田Corolla有什么共同点?他微笑:都只有四个位子!哈哈哈哈哈哈!不久,他被自由党招安,当了自由党魁北克省长。反正保守党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面折腾呢,还是现实一点好。他这一现实,大概才给了当时还在卡大经济系学生的哈珀机会,否则,曼宁下台后,谁知道哈珀同学啥命运呢!

不过,这一个保守党,和二十年前马尔罗尼那个保守党,不是一个政治动物。加拿大的政治,在这个变化中,从东部转移到西部了。就是说,加拿大的经济中心和重心,从接近欧洲的大西洋沿岸的过去,到了以太平洋沿岸为主动力的经济的现在。

有趣的是,这几天惨败于联邦大选的自由党正在经历二十年前的保守党的同样的痛定思痛,而临时党魁,是以前从NDP新民主党变色过来的瑞(Bob Rea)同学。

瑞以前的经历简单如此:
新民主党的国会议员,1978-1982,
安省新民主党党魁,1982-1996,
安省新民主党政府省长,1990-1995。之后退出新民主党,
2006年,竞选自由党党魁,
2008年,重新选为自由党国会议员,
2011年,自由党临时党魁。
真够让人眼花缭乱的。

不过,说明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那就是,在加拿大,大家都比较中立。在最右的保守党,到最左的新民主党中间,都有各种颜色的交叉。试想一下美国,布什成为民主党人,或者奥巴马当选为共和党的总统,可能吗?为了一个全民医疗案,双方为了究竟这是privilege还是right,就差上法庭对证公堂了,一党党魁,随时改换门庭的事,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在美国对立的思想意识形态的党政关系中存在的!

省里的党派,和联邦的党派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以前简欣就是和保守党中心夹不来,才不理你什么同声同气的话说呢。

加拿大政坛上,最最不同的,还应该是极端理想主义的新民主党。而在萨斯卡彻温,汤米·道格拉斯的新民主党,是历史承认的第一个社会民主党政权。他也是一般认为的加拿大全民医疗之父。

前几年CBC投票,汤米·道格拉斯还是高居榜首,被评为最伟大的加拿大人。因为这个原因,当年亚省在简欣政府时尝试过嚷嚷第三条路改革医疗制度的Bill 11,亚省的护士协会就邀请了他的外孙,好莱坞明星Kiefer Sutherland来演讲,利用他外祖父的名声,和他是电影明星的身份,增强反对任何人对这个医改打主意的效应。

那时Kiefer还没有靠《反恐24》咸鱼翻身,但是,他2000年在卡城和爱城的演讲,还是以他外祖父和母亲对新民主党的影响,相当吸引眼球。和前些日子在美国抗议Keystone管道的环保分子,受到好莱坞明星支持的效果相同。

插话一句,Kiefer Sutherland的父亲,是《白求恩》的主角,也是《大腕》里那位的老外,Donald Sutherland唐纳德·萨瑟兰。

我看过的比较系统性加拿大政治书籍很少,唯一大概能够看完的也觉得(哈哈)最有力的是Naomi Klein的《The Shock Doctrine》。

查一查就知道,Naomi是新民主党的人士。她先生的祖父是加拿大新民主党创始人之一,她自己的观念也极左。但是,很有见识,就很可以看,也很喜欢看。这里面最主要的观念,也是Naomi最坚持的话题,就是分析产业国际化对世界政治经济的负面影响。她的矛头直指另一个加拿大人,在美国颇有成就的诺贝尔经济学家,芝加哥学派创始者,米尔顿·弗里德曼。一点也不奇怪,她也是在华盛顿被捕的反Keystone管道工程的活跃分子之一。

其实,看看《资本论》就好了,比这个还高屋建瓴,一句话概括出来:资本主义的最高目标,就是利润最大化。话说我们那时候是学过《资本论》的,但是没有什么人真的读过。我也没读过,有老师讲解就够考试用了。所以看张贤亮的小说《绿化树》里的右派吃不饱饭还认真研读《资本论》,我真是惶惑不已,惭愧非常。

与理想主义的新民主党的不同,保守党和自由党,没有这样的风头人物,连理论方面的书籍我觉得都没有什么,非常的沉闷,没有什么新闻,也没有什么有魅力的政治家。看看,连自由党有点风味的领袖,也还是新民主党跳槽过去的人物。保守党的哈珀,更是闷到极点的代表了吧?

对了,还有谁记得哈珀以反对党领袖身份在华尔街时报上面买广告,向美国人道歉”我们“加拿大人没有去伊拉克的事情?从那时,从他进入政界的《Alberta Manifesto》,到今天巴巴地赶去中国访问,探讨贸易问题,可是长远之路。可见,政治,和个人理想不同,还是要遵循老丘吉尔的名言:世界上没有永久的盟友,只有永久的利益。是,很残酷,但是,大国建交,与理想不同。

这个新民主党,是我坚定相信的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适合作理论家评论家,实际做事的时候,很多就会是空谈多过实用。所以去年联邦大选过后,我很满意国家政权的权力分配,对魁北克党人的崩溃,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满意。靠地方主义,靠分裂为借口为自己争取更多资助的loser心态,我比较偏见地鄙视。同理,我对哈珀及他在卡大经济系的几个教授的《阿尔伯塔宣言》很不感冒。我选择阿尔伯塔居住,是因为它是加拿大的一部分,而不是短视地只看一方利益这一点。加拿大的优势,就在于能够包容不同的思维,允许自由地思考,各方各面不是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地排斥异己,而是接受不同的想法,为了大多数人的共同利益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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