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是多元文化,民族多元性,现在加拿大人中五个人有一个出生于加拿大境外。我们的归类是明显可见的少数族裔(visible minority),但是,二十五年后的预测是,白人将成为明显可见的多数族裔(visible majority)。
社会结构很显然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个印度笑话中的主人公,我敢保证他是在硅谷工作的高科技人员。因为全世界大同,工程公司也好,电脑公司也好,只要 和技术相关的干活的,一定是抬眼望去,格子间里半黄半黑,中国人和印度人。若有一两个白的,也大多数是东欧的南美的或刚毕业的孩子们。而办公室里作老板呢,才是白人。
可是印度人也爬得很快。很多公司有很多印度人作中层经理,我们公司最高层中,清一色的白人,只有一个偏色的,印度人。他的弟弟是我现在的老板。我们平常聊天,发现他和太太跨越宗教结合,而且他们认定这就是他们的家,孩子也不学印度文,专心攻英文,未来在这里。
看过夏威夷史时就很有感慨。历史上中国人其实比日本人更早到夏威夷,从事的是传统的菜刀,剃刀,裁缝刀为主的家庭经营,很成功。但是日本人最后成为 州长,占领州议会,华裔还是边缘族类。原因很简单,中国人笃信好男不当兵,大乱则隐等等祖先的教诲,二战时日裔参军组成一支部队开到欧洲,在意大利战场建功立业。战后回国,那些退役军人参政,行商都成了气势,他们不再当自己是日本人,而是溶入当地社会。
今年的加拿大的人口统计也显示出,日裔是最容易与异族通婚的亚洲民族,而华人是最不容易的,比例极低。为什么?我们还保持着我们的文化和我们的习 俗,孩子们学中文,遵循中国千年的教诲,于是我们仍是最安分的种族,最可以欺侮的种族。我们的孩子是技术专家,可以作医生,作律师,作会计师,作工程师, 但是好少作政治家,而印度裔却有强烈的参政意识。好像,有了一方面的坚持,就得放弃另一方面的追求。
也许是我们是第一代。其实,照我孩子们的看法,我们是不存在的一代,因为他们才是第一代。我能逼我儿子学中文,心心期望他娶华裔太太,他能有那个能 力教他的孩子学中文,在意他的孩子与华裔通婚吗?等我们离开时,他们哪里会和他们的中国表兄弟姐妹们有亲密的关系呢?想想,很让人伤感,还不来两个孩子, 让他们自己有伴,恐怕真是...而我们,就沉浸在我们生生不忘的文化中,漂移在不确定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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